信王的确英明神勇,但就吵架而言,他不是流连的对手,一方面是缺乏煅炼,另一方面先天条件略差一点儿。换成田瑞泰,绝不至于输得这样惨:田瑞泰和流连嗑闲嘴儿,吵得有来有去,不分胜负,绝不会生气。信王就不行,一落下风居然就生气了。吵架,最忌动气,上来就动真格的,这种人不适合吵架!
流连本来憋着几肚子气,发散出来后一下子神清气爽,怕把信王气死,非常仁义地住了嘴。
信王太窝火了,这个女人他一只手可以打三个,偏又一指头也捅不得,只能吵这样舒肝解郁的架!信王看不起吵架,有什么用!从小到大他遭遇的都是实打实的阴谋与算计,谁会与他吵无关痛痒的架!
信王略有点伤感,“本王把你纵坏了,好歹不分!”
“扯你妈的淡,老娘不缺吃不缺穿,稀罕做奴才!别人月月领薪水,我给你教出来多少个伙夫,他们都有能挣七八吊的了,我呢!你给我开过一个铜子儿吗?”还真是这样,信王从心里没把流连当做奴才,也知道她不缺钱,所以竟忽略这桩小事儿了。
信王吩咐备马,两个长随如逢大赦,飞一般跑出去,流连也想趁机溜走,免得吵输了的男人从别的方面找场子。信王绕过桌子,扯住了流连的腕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流连忙陪笑告辞,信王不理会她拙劣的借口,脸上喜怒难辨,“我带你去看看你的薪俸,看看值不值!”
“不用,不用!为王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谈钱就庸俗了!”
“是吗?”原来这个女人不止会骂人,也会哄人,瞎话听着就是顺耳。信王把流连拉入怀中,胡子拉碴的嘴凑过来。
流连大吃一惊,歪着头躲得远远的,“去看看也行!孩子们如今都能独挡一面,不用老看着了!”
信王也没强她,只携了她的手往外走。流连想拉开二人的距离,信王冷冷瞥她一眼,目光危险地滑过她的领口。流连大惊,老老实实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路上的侍卫长随识趣地低下头,不看那双惹人遐思的手。
长随只牵了一匹马。信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长随低着头松了口气。流连强烈抗议,信王不与她斗口,翻身上马,顺手把她拽上去。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