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妈个蛋!士可杀不可辱!松手!”说着竟张口去咬。
信王咧嘴道:“你看你,怎么属狗呢!疼,疼疼疼!”
流连松开嘴,先往地上啐了一口,绷着脸不理他。
信王以为自己的姿态已经足够低了,凭她是谁,也得感动万分,投入他的怀中,偏眼前这位,软硬不吃,死活不上道,愁死人了。
“先放开,有事儿说事儿!”
“不放!有本事你还咬!”
流连懒得多说什么,好歹也是个王爷,跟个无赖似的死缠烂打,跟他纠缠,跌份儿!
保才匆匆而至——别的侍卫都不肯来煞风景。保才其实也不想做这个不速之客,奈何情况紧急,讨厌的敌军来捣乱,耽误不得。
狄平焦急地等在正厅,屋中还有两个风尘仆仆的斥候,狼吞虎咽吃着东西,见信王进来,忙行礼,信王摆摆手“免礼,先吃。”狄平把情况简述了一遍,纳闷道:“很奇怪,鬼方人几乎没有夏天来袭扰的先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个斥候咽下食物,灌下去一杯水,“来的这两千人几乎都是青壮男子,没跟着妇孺老幼!”
鬼方人以游牧为生,夏季正是牲畜抓膘的季节,秋天储存草料,这些事儿关乎着来年的生计,都忙得不可开交。倒是冬春难熬,常成群搭伙来放州抢掠,尤其是春天,青黄不接时,劫掠是他们挣扎生存的必要手段。
狄平道:“西北、正西、西南方向都没有异动!只北边儿这两千来人,能顶个屁用!”
“会不会有伏兵!”保才皱着眉头。
信王若有所思地摇一摇头,一马平川的地方,往哪儿伏。果然狄平道:“应该没有,所有的了望哨都没发现。如今北边儿根本不许种高梁,谷子也不过才二尺高,藏不住人的!”
信王站起来紧紧腰带,“我带人去看看,保哥你带一千人在马山接应,平儿守家!”
“还是王爷在马山吧!我带人去迎敌。”保才若有所思道,“万一沈家有什么异动,王爷可以压制住!”
信王点点头,“老三这个狗东西,忙着纂位,他还有闲工夫来跟我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