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才不长眼!你想着撅屁股伺候爷,爷还嫌你长得不白净!”绸袍气坏了,跳脚大骂。骂架也很有讲究,同样的话,谁先骂出来谁的气势足,谁不真生气谁的胜算大!一般来说,脑子灵光的人总是更容易赢,并不是一味胡搅蛮缠就能站上风,很明显绸袍处处不如。
“就你这模样,还伺候我!那叫沾便宜没够!爷的媳妇这么俊,用得着你伺候!那爷还不如变头猪吃屎去!赶紧寻媒婆找个正经媳妇去,别睁着一双饿眼满大街散德性了!”绸袍落荒而逃,信王得意地飞了流连一眼,没想到吵架这样舒肝散郁,令人神清气爽。
牵着马挤出人流,信王把一个荷包塞到流连手里。流连诧异地扯开,里面居然有足足二两银子和一把铜钱。流连难以置信地掩住口。信王把银子掖到流连腰间,倒出铜钱,把这个蓝布荷包扔到旁边炸油饼的灶火中。
“五哥,我好饿,我要吃饭,吃一碗热饭!”流连抓住信王的肩头摇了摇!
“好!不为让你吃碗热饭,我会在大街上现这个眼?这些小摊子看着不太干净,不如去那个店里吃吧,看着还齐整些,也叫马吃点儿料!”
流连自不会有异议。
信王把缰绳扔给迎上来招呼的伙计,“用上等草料,把马身子刷一刷,我这个马性子不好,不要跟别的牲口栓一起,踢了别人的,不是耍的!”伙计是个识货的,陪了个笑脸,“好马哪有好脾气的!跟人一样!客爷,您里边请!”
正是饭点儿,楼下满满的。堂倌儿请他们上楼上坐。楼上还好,二人也没进雅间,拣了角落里一张小桌子坐下。堂倌端上来一壶热茶和一盘黑瓜子,还有一碟子四粒话梅,显然堂倌的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