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找人问了问,说暗道恐怕多年不用,很多连着室外的通风孔都堵上了。
要打开通风口,好好通通风。
这一夜惊魂未定,杏子到素夏家中过夜,两人做伴。
躺在床上,盖着香喷喷的被子,杏子枕着自己手臂突然问,“花冠既然已失,她定然如被割了心头肉,你说别的东西,她会转移吗?”
“若不转移,她会不会定期巡视一番?”
“我们现在只是猜测宝贝藏在地道中,若是没有呢?”杏子翻个身,目光灼灼。
“我心里也有疑惑,进出地道虽然方便,但动静太大,东西又不能时时看到……她的心思那么深,我当真猜不到半点。要能猜到,我的孩子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她害了。”
“她那一招,不只害你的孩子,还拿捏了大嫂。”
“你想想,真是大嫂动的手,大嫂也不敢说出来。”
素夏望着虚空叹息,“论心思深沉狠毒,我们都不如她。一箭双雕她使了不只一次。”
“你讨厌我生了山儿吗?”杏子终于问出心中压抑许久的问题。
她想到过婆母打落素夏孩子的各种原因。
婆母对孙子的盼望不是假的,再讨厌儿媳妇,也不必动孙子。
自己那样同她做对,她也放过了山儿,杏子承认若婆母真存心想动手,山儿也难逃毒手。
“稚子何辜?没有你也有别人,她看中的是你夫君,谁生下青连的孩子都可以,这个孙子都是婆母认可的薛家继承人。”
唉——一声叹息散在黑暗中。
杏子搂住素夏,低声说,“对不起。”
她对婆子的防范之心能让她请来凤药,派来四个大宫女保护自己。
却没提醒素夏。
她以为婆婆要动手也得等肚子里的孩子落地,完全没料到,婆婆根本没想要素夏生下孩子。
打掉六个月大的婴儿,本就打算一尸两命。
没想到素夏被自己和薛钟救下了。
才有了第二次逼她去死。
一环扣一环,多么细腻紧密的心思。
没逼死她,这才再次下手。
既要儿子不与她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