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几日府中事务太多,我又不敢踏足兄长的院子,他那人太可怕了,表姐你快治治他,顺道吹吹枕边风,将我再留几年。”
“表妹我还想多陪陪你,不想嫁人,你说好不好嘛”
陈垚一到这,刚坐下喝了两杯茶,就被表妹缠上了,她最是受不住这软乎乎的撒娇了,没想太多,连忙应下。
“好,我记着呢。”
许青颂自小便最爱黏着她,一直巴巴跟在后面跑,年少时,原先温柔似水的舅母还在,又与她母亲是闺中密友。
那时两人便调侃若陈垚是个男儿家,表妹一定会心生爱慕,成了个小媳妇般日日追着跑。
的确,许青颂在见识过她耍枪舞剑时便嚷嚷着要嫁给陈垚,还死皮赖脸求着母亲要跟她学骑马,好一段时日都暗戳戳绣荷包表明心意。
两人年少时便会同床共枕,这两年未见,许青颂念着自己不知还能逍遥自在几年,便缠着表姐留宿。
陈垚犹豫了会儿,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派人跟那边通传一声,便答应了此事。
没想到,后来又心软了几次,一连几日留下,两人如胶似漆的,比起独守空房的许吟,更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许吟日日天亮时便去上朝,事务繁忙,晚间才散值回来,有时刻意早些,想与心爱的妻子一同用膳,谁知连面都见不着,还得独守空房,幽怨得不行。
他不好开口,在第五日休沐时,早早起身,没成想院里依旧没那人的身影,他还是嫉妒得发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娶妻是为了给许青颂当夫人呢。
许吟吩咐下人不必准备早膳,他转头便去了竹院——许青颂的院子。
雨后清晨,上空还透着薄薄的一层雾,院子里带着水汽和花草的味道,景致清新又透亮,远看又好似朦胧幻境。
青石板上,一人身着淡青色的锦衣,精致又不繁复,在院中手持长剑飘飘起舞,动作恣意凌厉又不失美感,柔中带刚。
许吟刚踏入院子,陈垚便感觉到他的存在,很快停下动作,收起剑来,随即叫人唤醒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