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不是来问责的看起来面色冷淡,很不好惹。
“夫人这是有了表妹,便忘了我这正经婚配的夫君叫我日日独守空房,未曾关心过一句。”
“怎会呢?”陈垚见人一脸幽怨,讪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
等三人尴尬沉默地用完膳,许青颂被人不时轻飘飘过来一个眼神,那叫一个如坐针毡,恨自己一时张扬得罪了兄长,只好事后再求求表姐了。
许吟今日来了脾气,硬气地一把将陈垚拽走,留下望着两人背影,独自不舍的许青颂。
回了院子,她被拉进了房里,屏退了所有下人,许吟才像是憋不住了般,眼眶湿红,可怜兮兮地哭诉:“表妹为何不多看看我呢?”
“你我都成婚几日了,如今我从状元之身成了小侯爷,不再是那个外室子了,你还是看不上我的出身吗?”
往日在官场搅弄风云,玩弄权术的皇帝眼前红人,此时不过是一个祈求自家夫人多疼疼自己,多看两眼的青年,青涩又稚嫩地索求爱意。
他不明白自己已然爬到这个高位了,为何表妹还是不肯给他一丝丝机会,连与他同床共枕都嫌他恶心下贱的出身吗?
可许吟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有时便恨他那死得干脆的父亲,没反抗的能力,还爱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若将他生在许青颂母亲的肚子里,或许表妹早就是他的未婚妻了,两人会青梅竹马长大,婚后琴瑟和鸣,恩爱无比。
陈垚望着整个人都要压在她身上的许吟,偏偏神色又受伤极了,梨花带雨的,像是一枝迎风飘摇的栀子花,含着雨露,竟与她那小时爱哭闹的表妹有几分相似。
罢了,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如今这夫君也得罪不起,哭了闹了还得哄。
“表哥如今是我的夫君,又救了将军府,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又待我极好,怎会嫌弃那般往事”
“说来,是我的错,那些话都是年少不懂事,为了躲避婚事的气话,表哥莫要再放在心上了,我们日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边塞那两年,待在民风彪悍开放的小城里,陈垚也被磨砺了性子,少了从前许多的偏见,只想尽力活得自由些,不必受那些礼法对女子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