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两人这副泼辣如市井小民般的样子惊得一时难以回神,见此,出于本能冲过去护在季书言身前,锋利的剑尖正对着你的胸口。
生死一线,你也难免心慌,声音有些颤抖,“越望舒,冷静点……先将剑放下,家弟出言不逊,我替他向你道歉。”
话落,咣当一声,剑就这么落下,你松了口气。
越望舒像是被定住了般冷眼望着你,眼泪却不听话地掉落着,静静地等待你的宣判。
如今他的样子,你见了只怕更加不会要他了。
他脑子变得空白,忘了聘礼,忘了季书言的挑衅,只剩下了再次会面的不堪。
他像是整个人失去了生机,沉入深不见底的湖泊,任由泥沼将他吞没,丝毫不愿挣扎。
饶是你平时再疼季书言,这种不怕死的挑衅场面下,你也忍不住转身揪住他的耳朵教训人。
季书言不怕疼,但他委屈得眼红了,从小听不得一点重话,负气跑开。
你无奈叹息一声,决心要让他知错,晾一会儿再哄。
等你再度转身看越望舒,他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像是失了心智,莫非被你阿弟骂狠了
你摸摸鼻子,有点心虚愧疚,想到刚才惊险的场面,吞了吞口水,一步作两步缓缓走近他。
你扯扯他的衣袖,讪讪开口,“越望舒,我是来给你一个交代的,不过迟了点。”
越望舒回神看你,眼底破碎,张开被他咬得红肿的唇肉,哑着嗓子说:“是吗?”
他并不抱什么期待。
你并不像京都那些才子般情诗蜜语张口就来,文人内敛,常以笔为口诉心事。
且你古板守礼,只能磕磕巴巴指着那边的十八抬聘礼,还被他嫌弃过寒酸,低头红着脸说:“我是来提亲娶你的,我……探花郎,身份应该不算太寒酸。”
越望舒蓦然睁大双眼,怔了片刻,那些话才变得清晰传入耳中。
季书妤说要娶他
他攥住你的手,俯身逼近,“当真”
你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以为他不相信你是探花郎,极为硬气地回了句“当真。”
随后,越望舒将你揽在怀里,喜极而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