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就不能随便琢磨,一琢磨就是在给自己身上加担子。
收回目光打算转身回舱,但无意间看到河水中突然漂浮出一具尸体。
紧盯着上下漂浮的尸体看了几眼,黄品眉头猛得一拧。
辫发,这是雒人的尸首。
且上半外翻的创口虽然被河水泡得发白,但明显能看出是长铍刺出来的。
抬起目光望了望河岸的丛林,又顺着河道向上看了看,黄品的眉头拧得更紧。
他跟任嚣已经分开近半个月。
虽说驶入河道还没多远,看不到明火是正常的。
可多少也该飘过来一些烟,或是火烧的气味。
难道这火没放成?
估算了一下距离,黄品对不远处探着身子观察海船在河道上行进的各种变化的不疥道:“缓过劲来就别闲着,你去亲自掌舵。
另外要尽快赶到主河道,划浆怕是要不停歇。
安排好船工交替,再让伙夫把餐食弄得足些。”
不疥虽然对黄品突然间的安排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道:“钜子放心,明日这个时候一定行至主道。”
一直候在一旁的黄文海与不疥一样疑惑,按着黄品方才的样子看了看河岸,又看向河道,“公子不是不着急,怎么……
咦,前边好似有船。”
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两眼,黄文海猛得瞪大眼睛,先是大吼前边有雒人的船,随后就要拉着黄品进船舱。
“慌什么?!”
甩开黄文海的手,黄品望向船头的方向看了几眼。
见打头的船上已经开始摇旗,并且有小一些的海船从两侧超过去。
略微琢磨了一下,黄品先对已经从船楼跑下来的水军屯长道:“水战是你们擅长的,两屯短兵都归你调遣。”
黄品乘的海船最大,船楼自然也是最高。
水军屯长比黄文海还要先一步发现了有雒人的船。
早就摇旗与在另一条船上的水军都尉联络。
不然后边的船没可能在黄文海刚喊完就开始超过去。
另外,离得虽然远,但水军对雒人的河船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