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大多都认为他已经屈服,就意味着瓯人抵抗的这面大旗必然要轰然倒塌。
别忘了众口铄金这四个字。
再往后,待海盐煎出来,更不会再有人相信他。”
顿了顿,黄品抬手摸了摸嘴唇上的特意留出来的一层短须,轻叹道:“说得好听些,他赌的是能否成事靠的是他自己的决心以及耐性。
而我赌的是人性,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在顺着人性去行事。”
收回盯向得康甲营帐的目光,黄品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之色道:“新上来的雒王都没他的威望高。
难道他不知道他被俘意味着什么?
战败逃脱不得后,想让瓯人与雒人继续反抗,他除了死,没别的可选。”
敛了敛嘲讽的神色,黄品指向紧靠密林的战俘营,嘿嘿一笑道:“他们不跑,其实与当年我在九原时遇到的那些隶臣妾是一样的心思。
他们没处可跑,并且也不愿意跑。
没有米粮在手,又知道咱们敢放火,他们知道根本跑不远。
况且他们也不是白做活,与隶臣妾一样也是给酬劳的。
只不过是要往后拖拖,看看他们有没有个人样子。
加之瓯人还可以从军,瓯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跑的。
为了稳妥不出差错,不但瓯人不会跑,还会死死盯着雒人,也不让他们跑。
而反过来再看那些雒人,他们自己也知道在周边是个什么名声。
没了瓯人的武力做支撑,跑哪都不受待见,下场同样好不到哪去。
所以……
你是关心则乱,忽略了这些。”
任嚣砸吧砸吧嘴,感慨道:“其实并不是忽略了这些,而是没你的胆子大。
敢这么以抚代剿的,除了你没别人了。”
将目光投向远处被挖的好似如同水田般阡陌交错的滩地,任嚣眉头一挑,询问道:“瓯雒之地刚刚克下,要忙的事情不知多少。
且你安排的活计也不像是要制盐的样子。
若是只为了捏住得康甲,那我可得回古螺城去了。
你也不必再守在这里,赶紧回临贺去陪陪夫人。”
听到任嚣问这个,黄品撇撇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