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让你把煎盐给看个明白。”
“煎盐?”嘀咕了一下,任嚣皱着眉头道:“制海盐向来是水多料少的煮,你要煎盐是怎么个制法。”
黄品之所以把任嚣拉来,就是因为光用嘴说,任嚣理解起来会有些吃力。
但是任嚣说得没错,战后的治理比打仗时所遇到的事情要多的多。
不先给讲一讲,任嚣怕是待不住。
只能捋顺了一下思路,用通俗易懂的说辞,把煎盐法从头到尾给讲了一遍。
不过看任嚣听过以后一脸懵懂的样子,黄品就知道之前想得一点没错,根本就没理解多少。
郁闷的抓了抓头上的武冠,黄品再次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更白的话道:“齐地煮海熬波的煮盐是水多料少。
而我要做的煎盐是料多水少。
这样一来的好处就是既可以省了大量的柴薪,出盐也要多的多。”
抬手指向挖开的滩地,黄品继续道:“海水里有盐,这个你肯定知道。
想要煎盐,就得让海水里含的盐更多。
挖开的滩地就是要在涨潮时把海水引进去,日头把水晒干后,盐就留在了地里。
再反复引海水晾晒,地上的盐就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
“这下明白了,此法当真是妙。”
没等黄品说完,终于听明白一些的任嚣猛得击掌打断,目光灼灼的盯向挖开的滩地,极为兴奋道:“看似晒干海水比煮盐要慢。
可挖开的滩地所乘的海水比之熬煮的要出不知多少。
前边只需要把滩地挖开,到了后边就不再需要多少人手。
而且柴薪上,也要省了无算。”
说到这,想到海盐粗粝且味苦,任嚣眼中的目光略微暗淡下来,摇摇头道:“但是海盐味苦且吃多了有毒。
更何况靠海之地又有哪个不会煮盐的,靠着这个得利还没耕种容易。”
见任嚣又担心起品相与销路,显然向着十万个为什么的方向发展。
黄品轻轻叹了口气,不管任嚣能不能听懂,自顾自道:“你觉得我会想不到这些?
不能直接把海水都煮干,不然里面的氯化镁就要掺在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