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不似九原于河西,有众多老将过去或是入学宫教授兵道,或是再次入军中领兵。
这边真正能打或是能独当一面的,暂时是没发现太出众的。
李超、蒙直,以及王家兄弟都太年轻,就算有岭南这边的将领辅佐,也要一步一步的积累经验。
而今后的大战,尽量要速战速决。
出战的先锋就显得尤为重要,该莽的时候能莽,该需要谋略的时候需要谋略。
如果赵显的性格并没有到了他判断的那个程度,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凡事都不是空穴来风,任嚣更不会故意在他面前贬损谁。
即便赵显不是他判断的那样,性格肯定也是有缺陷的。
这让黄品心里始终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走上一趟适伐大营。
宝鼎见黄品始终沉吟不语,明白是在犹豫什么,略微捋顺了一下,道:“赵显在南军确实是名声不好。
不过名声是名声,领兵是领兵。
而且属下跟着公子与北军南军都接触过。
适伐大营屯卒的令行禁止以及透出的那股凌厉劲儿,怕是左军都抵不上。
之所以日子过的不好,也是他特意下来屯卒不可与行商有半点关系。
他认为主杀伐的屯军,就该始终有煞气。
需要财帛可以从贼人那虏获,但从行商那得来,就掺杂进去了权衡。
军卒有了权衡,便再无耐住苦战与硬战的可能。”
说到这,宝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挠挠头继续道:“且不说这番说辞对不对,赵显的心思确实直到让人受不了。
不过属下觉得他这是除了领兵的事,其他的都不在意,甚至是不懂。
他那营帐里,挂的全是舆图。
从第一次南征到现在的都有,就连这次攻打红水,按他自己的调兵想法也画了一副。
而每副舆图都配上的一策简书,上边记载了他事先的判断,以及大战后的总结。
属下特意数过,有所出入的只有两处。”
顿了顿,宝鼎再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咧嘴笑道:“错的这两处,都是两次攻打红水。
第一次与公子所料相差不大。
可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