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到了易主之时,他绝对会被新君第一个推出来祭国。
即便新君没这个打算,嬴政在临死前也会做出叮嘱。
毕竟苛政之罪得落在臣子身上。
想到这,李斯先是目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赵高,随后低下了头。
心中满是复杂的再次用力一叹。
都是陛下的骨血,他这样做……
应该算不上叛国,也应该算的上对大秦忠贞吧。
赵高并没有看到李斯瞥过来的目光,而是拼命在给跃跃欲试的胡亥使眼色。
这个时候谁都能陪着嬴政去了解民情,唯独胡亥不行。
眼下的凋敝全说是因严法而造成虽然有些偏颇。
可怎么也跑不了一个不合时宜,肯定要有所关联。
他擅长的是律法,教授的也同样是律法。
任政方面胡亥是一点都没学。
若是嬴政发问,胡亥再以法严而应,那是相当于在帮着扶苏上位。
看到胡亥终是没吭声求着陪着过去,已经一身冷汗的赵高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想到一路胡亥都陪在一旁,这还躲过去了,那下次呢?
这让刚松下来的赵高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心中飞快地盘衡一阵,发现根本没有破局的办法。
除非是……
这个原本在咸阳时不敢多想,又怎么也忍不住去想的念头再次从心底冒出来,让赵高的身子打了个哆嗦。
不过颤斗过后,这个念头并没有被赵高压下去,而是将目光再次落到了胡亥的身上。
蒙毅对嬴政的安排并没有多想,也认为这是极为正常的。
他跟黄品关系走得近,即便再如何避嫌,话头也会有意无意偏向黄品。
李斯则与他正相反,自然也不能陪着过去。
只有胡毋敬跟谁走得都不那么近,自然有话要问他才是。
所以蒙毅只是让十几个最可靠的郎官也换了便装,跟着嬴政下去。
出巡的仪仗与人马极为显眼,想要问出实情,自然要走得远些。
但是这么一走,越走越让嬴政心中发沉。
离得田地近了,荒草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