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任谁也无从辩驳。
悠久之传承、灿烂之文明、强盛之国势、富裕之生活……这一切促使唐人产生无与伦比的优越感,自觉是世间文明第一等,如何看得起那些茹毛饮血、野蛮掠夺的番邦胡族
“任何事都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怎可能一蹴而就呢华夏文明的最高述求便是‘世界大同’,但是想要实现这样一个崇高的目标,需要千年甚至几千年之努力。民族融合也是一样,毕竟你们这些胡族带给华夏的伤害太多,总不能要求所有唐人如同圣人一般不计前嫌、忘却仇恨吧”
“若不能忘却历史,何谈融合、何谈一视同仁”
“我们牢记历史不是想着要报复谁,而是不忘初心、不忘教训,避免重蹈覆辙。前隋基业起于北魏六镇,绝大多数都是鲜卑人,大唐承袭前隋之国祚,便是连太宗皇帝都有着鲜卑人血脉,但何曾有人去歧视鲜卑人时至今日,鲜卑人早已与华夏融为一体。”
华夏文明之包容性千古第一,即便曾经带给华夏文明灭顶之灾的满、蒙,一旦时过境迁和谐融合,皆视为一体,无分彼我。
事实上又何至于满、蒙
匈奴、突厥、瓦剌……这些民族当中或多或少皆融入华夏,皆华夏子孙、炎黄之后。
即便是那凶残暴戾、禽兽之心的倭人,谁又能保证其不会有朝一日亦入我华夏、再不复所谓的“千古一系”呢
禄东赞目光幽深,嗟叹道:“这可是一项浩大无比的工程。”
吐蕃尚在挣扎求存,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能从高原俯冲而下在大唐的国土上掳掠抢夺,而大唐却已经在推行长达十余代甚至数十代的长远而恢弘之民族融合计划。
相比之下,天渊之别。
他看向房俊:“所以越国公是想将我说服之后,帮助大唐完成融合吐蕃之大计”
“知我者,大论也!”
房俊笑道:“松赞干布其人在吐蕃之中固然称得上雄才伟略,但是放之余四海,不过是权势利禄蒙了眼的庸才而已,况且其后继无人,只需身死,曾经雄踞高原之上的吐蕃瞬间土崩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