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面上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翠茗虽知红棉是有心试探,也还是忍不住冷笑道:“你还去寻红叶做什么?红叶为着你请假累了一天,这会子才喝了药歇下,再则我是不惯和旁人一同住的,想必你屋里的人也不想和你分床,你另寻他人罢。”
红棉掩下心中的不安,强笑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翠茗白了她一眼,施施然走了。
红棉默默自行捡了衣物,去别房里寻了张空床睡了,且喜如今晚上还不算冷,挨一挨也就过去了。
翠茗回了内室,忍不住对秦鸢抱怨道:“我还真是佩服她,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还要和人挤一张床睡,真是做得出来,说她白眼狼都觉得轻了。”
秦鸢笑笑道:“这世上什么人没有呢,终究是红叶一片心意错付了,但早点儿察觉总比晚些好,日后再发现,岂不是更是难过。”
翠茗问:“小姐日后还要用她么?”
“她这么个聪明利落人,怎么不用,只是再在梧桐苑内呆着不合适,不如分到别处去做事,去哪里呢?”秦鸢笑着看向翠茗。
翠茗想了想道:“不如让她去针线房,李妈妈和卢妈妈两个经常打擂台,正需要她这样的人在里面搅动风云,让我也省点儿气力。”
秦鸢笑了笑,便应了。
翠茗平日里不怎么出头,话也少,处理事情却要比红叶决断得多。
红棉去了长长教训也好。
但只红棉那个心性,只怕待不了多久就会生事。
秦鸢叹口气。
翠茗知道她的心思,便安慰道:“小姐别怕没人用,如今咱们已然在府里站住了脚,管事和管事妈妈们没有敢不听话的,苑里的丫鬟也有不少好的,只不如红棉出挑,但慢慢教着也就好了。”
秦鸢点头道:“我这不是担心累着你们两个,起初也是想着多培育些能干的人,免得梧桐苑内乱糟糟的,过得糟心。”
没想到府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管家的权柄轻易就到了手中。
翠茗笑道:“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话,是你的便是你的。”
秦鸢咂嘴道:“你倒不如说,万般天注定,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