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的话能便宜点,一公斤只需要十美分,将军。”
德内尔心情沉重地掏出腰包,递上了四枚印着国会山的钢镚。
“感谢惠顾,将军,您法语说的真好!”
“……”
德内尔看了小贩一眼,没有解释,径自去了临近的野战医院,找到了正在休养的西蒙上尉。
“谢谢,将军,但是请您把水果交给护士吧,我现在不能吃任何东西。”迅速消瘦下去的西蒙躺在病床上,头顶还吊着一瓶葡萄糖。
“对不起,我忘了你腹腔中弹了,现在感觉还好吗?”
“痛得要死,吃止疼片也没什么用,整晚睡不着。”西蒙艰难地往后靠了靠,“虽然我估计您也不了解,但我还是想问问,我们皇家工程兵第5团怎么样了?”
“他们载誉而归,死者极尽哀荣,生者也受尽嘉奖,英国军方和政界都极为推崇你们毙伤近三千德军的战绩。据我所知,他们打算授予你维多利亚勋章。”
“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刚刚才在会场上听完了蒙哥马利的发言,他把你们当成英国陆军的遮羞布了。”
“……”
沉默片刻后,西蒙问道:“我做的对吗,将军?”
“我觉得对。”德内尔沉声回答,“但最终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谢谢您,将军。”
…………
“什么时候……”
“8月7日,在引导波兰第一集团军强渡维斯瓦河的战斗中。”
“唉呀,唉呀……”
卢申科背对着罗贝尔,盯着墙上的画唉声叹气,眼泪滚落到了身前的烛台上。过了一小会,他才擦干眼泪,转身说道:“我倒不是为了瓦西里才难过成这样,这么多年了,那么多人牺牲了……唉……只是妮娜先前就配合我们团作战,我还祝福过他们,这让我怎么和她开这个口……”
“那个姑娘不会那么脆弱的。”罗贝尔重重叹了口气,“我和你一起去吧……一起吧。”
于是,两个悲伤的战友便沿着尘土飞扬的道路,一同前往前线,将瓦西里已经牺牲的噩耗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