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前线的道路到处都是歌声,英勇的红军、红空军指战员们在胜利的激励下振奋无比,红军终于收复了所有失地,在44年8月以后,战火不在苏联领土上燃烧了!
但是,森然的墓碑和焦黑的废墟诉说着苏联人民,四年的血战,以百万计的伤亡……
“嘿!同志们,搭车吗?!”一辆嘎斯卡车停在了罗贝尔和卢申科的身旁,司机热情地从车窗探出头,“你们去哪里啊,嚯,近卫军中校同志和近卫军飞行员同志?这个组合可不多见啊!”
“我们去亚杜夫,找近卫第6步兵师。”
“那不就是我们部队吗?三十公里的路你们还准备走过去不成?”
“我们在休假……”
“假期不是这么个祸祸法的,快上车吧!咱们仨都挺苗条的,小车绝对装得下。”
罗贝尔和卢申科只好接受了司机中士的好意,但很快他们就有些后悔了,这位司机实在是太高兴了,一路上歌唱不停,完全没注意到两人有多么痛苦。
“……黑皮肤姑娘,摩尔达尼亚姑娘,我是夜夜把他想,终于在游击队里见到我的好姑娘!”
罗贝尔听过这首歌,所以当司机唱到第三段的时候,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果然,当听到第三段副歌歌词“好啊,小伙,你准是勇敢又坚强!”的时候,卢申科终于忍不住扶窗痛哭。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中校同志!”司机大惊失色,“咱们都胜利了嘛!”
“是啊,都胜利了!”卢申科抽泣着回答道,“他活过了敖德萨、赛瓦斯托波尔和布良斯克,怎么偏偏牺牲在了维斯瓦河呢?”
罗贝尔默不作声地抱住了战友的肩膀。
“嗨,中校,要这么说就不对了。”司机摇摇头,“我们才收复失地,将来还要解放华沙,解放柏林呢。难道德国鬼子会等死吗?不还得用命去打?你,我,他,谁能保证我们就不会死在胜利前夜呢?到时候难道我们还能摊开手,对祖国母亲说,我不想死在最后一战,我不去了?”
“是这个道理。”罗贝尔深以为然,“战争结束之前,我们都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家……胜利归胜利里,离战争结束还早呢,我们要摆正心态啊,我的老政委。”
仿佛为了缓解卢申科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