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寥寥数语,便将事情要害剥离开来,堵住欧阳春之口,双目泛着火光,直直盯着计成达。
计成达行事狠毒,却知于和素来也是嫉恶如仇,对其极为恐惧,此刻浑身颤栗,竟站不住身子,“噗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倒在于和身前,只口中喊一声“师父”,便再不敢抬头。
于和此刻却缓缓道:“燕继慈所言,百草门之事,可是属实?”
计成达却愈发颤抖的厉害,却不敢说话。
于和怒道:“说话!天下名门正派,皆瞧着你呢!但凡有一句隐瞒,仔细碧霞宫的门规!”
计成达哆哆嗦嗦,上下颌直打架,间杂着牙齿互噬发出的“咯吱咯吱”之声答道:“他,他说的属实。确是弟子所为。”
于和听罢,怒从心头起,一脚将计成达踹翻,倒还没使上内力,而那计成达更不敢反抗。
于和被徒弟气得火冒三丈,踩着计成达的前胸道:“你平素并非如此,你你焉敢做出如此坏我碧霞宫名头的行径?”言毕,抬起右掌,擎在半空。那掌上竟现出氤氲之气,显然于和便要清理门户。
计成达躺在于和脚下,瞧着师父便要将自己击毙掌下,存着求生之念,慌乱之中脱口而出:“是赵师弟!是赵师弟命我这般做的!”
于和听了此言,高举的手掌,竟硬生生凝滞的空中,未再击下,而是将脚抬开。
此刻他心如火焚,修为极深的于和,面上竟献出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
计成达从地下爬起,仍是跪在师父跟前,惶恐道:“是赵师弟,他”
于和气急,吼道:“快说!”
计成达抬起头来,瞧着师父快要喷火的目光,大声道:“是赵师弟他说襄阳王将要举大事,届时伤药之物需求极多。他便让我到处搜罗药材,已被不时之需!我素知百草门灵药奇多,便不得已而做出此事!”
于和此刻再难忍心中悲愤之情,仰天叹了口气,继而冲着燕继慈道:“天下门派,无所谓大小,皆是独立的门户。燕门长,我于和此前言语过激,请见恕!我疏于管教,门人弟子却是做出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