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翘,摇头失笑,索性也盘膝而坐,冥想修行起来。
“桃剑法虽不复杂,却也是太祖皇帝所创,一夜又能有多大进境?”
夜色渐浓,黑暗如同一床厚厚的被褥,覆在了皇宫上头。
不知不觉,黎明破晓,当天边亮起鱼肚白时,女帝睫毛颤抖,睁开眼皮,才惊觉一夜过去。
“这家伙,真练了一晚上?”
徐贞观心中咕哝着,缓缓站起身,推开后院的门扇,只见清晨寡淡的天光下,淡淡的薄雾中。
赵都安依旧如昨夜坐姿,盘膝坐于巨大桃树下,膝上横着那支桃木“剑”,双目闭合,头颅微垂,似已睡着。
这家伙…这样就睡着了…女帝嘴角扯了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有少许的失望,旋即迈步走过去,试图叫他醒来回屋睡。
然而恰在此刻,一阵清风徐徐吹入后院,那茂盛的树冠之上,无数桃竟簌簌如鹅毛大雪,纷纷落下。
眨眼功夫,覆了一地,只余光秃秃树干上寥寥残余。
徐贞观美眸微微撑大,愕然望着这一幕。
“陛下?”赵都安从打盹中醒来,揉了揉黑眼圈,又看了眼身上肩头洒落的桃,扬起脸,灿烂一笑:
“我做到了。”
片刻后。
在前院等了一夜,坐在台阶上双臂环着膝盖的莫愁被惊醒,她迷糊间,看到了飘然走出的虞国女帝。
“陛下?您起来了?”莫愁无限幽怨地问。
徐贞观却没注意到她,口中呢喃碎碎念着:
“咄咄怪事,咄咄怪事…”
青山弟子的到来,终归引起了以京城官场为首的许多人的关注。
尤其是城中修行者,格外在意这场来自两大武学传承间的切磋较量。
某座文雅的茶楼包厢内,薛神策与袁立应酬席间也谈及此事。
“薛大人身为军中高手,觉得宫内这场比武,会落谁家?”
身为清流党魁的袁立捏着筷子,夹起一片鳕鱼肉,好奇询问。
薛神策武官出身,哪怕私人宴席,坐姿同样笔挺庄重,闻言瞥了袁青衣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