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隆想了想,委婉道:
“想必,也是那些江南士族病急乱投医,太畏惧新政。”
靖王淡淡道:
“不过捅破了也好,这时候,想必我那侄女已然大怒,彻查之余,想必会派遣京官,下来狠狠敲打一番这群士族,好为后头的官员铺路。
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等朝廷的人下来,把这群宗族打疼了,打怕了,我们再出手帮衬,拉他们一把,如此一来,这群人才会知道,只有全力支持本王才是唯一的生路。”
徐景隆笑道:
“父王这是借刀杀人,这帮地方豪族表面上对咱们恭敬,实际上却不很听话,如此折腾他们一遭,反而是朝堂帮父王训狗,帮着增强咱们的羽翼了。”
靖王嘴角微微上扬,神态不无得意:
“还有什么事?”
“哦,沈家家主的二儿子病死了,那个唤作沈二爷的。沈家老太君据说哀伤过度,短暂晕厥过去了。”徐景隆一脸八卦的表情。
沈二爷…靖王若有所思:
“死因查清了么?”
“说是阴毒入体,沈二爷去年从京城回来,便染病了。对外说是路上穷山恶水,染了寒毒,但经儿子打探,疑似被高手断了命桥所致。”
去年,赵都安赶赴太仓,逮捕布政使高廉回京。
高廉的正妻沈氏乃是建成道豪族沈家的小姐,换言之,高廉背后有沈家支持。
彼时,沈家二爷赴京,与“李党”魁首李彦辅见面,想要以高廉的案子,与女帝博弈,灭口了太仓县令。
后来赵都安潜入狱中,杀死高廉,女帝则派遣宫中供奉拦截仓促逃出京城的沈二爷,警告了对方一下。
实则断了其命桥,沈二爷回来后,一病不起,饶是沈家请来诸多神医,也只多为其吊了两个月命。
“沈家老太君颇为疼爱这个孙儿,其比那个名义上的家主都更受宠,如今死在我那侄女手中…呵呵,沈家老太君怕是要伺机报复了。”靖王笑着说。
徐世子好奇道:“那老太太敢?”
靖王叹息道:
“很多时候,越是老女人,发疯起来越可怕,不顾后果。你日后在外行事,切莫以为所有人都冷静隐忍,可以被拿捏,岂不闻武夫一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