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把门关了。”
大门一关,室内瞬间变得安静。
凭着感觉,青衫摸黑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不知脚下碰到了什么,猝不及防青衫整个人往前栽去。李枫正在点灯,听到动静,扔下火折子就往青衫的地方跃去。
霎时,有人从楼梯下翻身,一把揽过青衫。若是平常摔一下就摔了,她如今怀胎七月,可禁不得这般折腾。
李枫急忙从黑衣人怀中接过青衫,焦急问她:“可碰着了?”
“我无事。”青衫应了一声,出声道谢:”多谢这位卫长。”
“姑娘客气。”
青衫听出了这是李御的声音,她‘咦’了一声,问他:“将军在上面吗?”
“在。”李御捡过李枫丢下的火折子,把蜡烛点亮了,他端着蜡烛,走在前面,李枫扶着青衫跟在李御身后,三人一起上了二层。
二层的门未关,青衫在门外喊了一声:“将军。”
里面传来李东风的声音:“来了,进来吧。”
青衫缓步进了房间,转角看到李东风坐在矮凳上,脚边放着磨刀石和水盆。李东风对着烛光,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用布巾把水擦干,在匕首上方涂抹了一层油脂,插入鞘中。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李东风说着,又把一旁的大刀拔出来,用手淋了一些水到磨刀石上,便在磨刀石上‘嚓嚓嚓’的来回磨拭。
门外的李御把灯台交给李枫,再次悄无声息的隐入暗中。李枫端着灯台,跟着青衫进了房内。
青衫寻了一个凳子坐下,一手抓着披风遮掩的严实:“明天大军北去,中途会路过南马场,听说南马场有个汤泉别苑,我准备在那儿歇歇脚。军中的事务杨先生和胡洲都能做来,我先离营调养一段日子。”
青衫说完,李东风没接话,只专心磨刀,青衫想了想又说道:“南马场到东都就百十里路程,若无意外,十天半个月也就打下来了,后面就是你们男人的天下了。可以给杨先生商议一下,军中各将士该得什么功名封什么称号,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
“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青衫说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