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李东风突然喊道。他拿指腹剐蹭着刀口,把刀身反过来,撩了一些水淋上去,又接着磨刀。青衫见他有话说,又返身坐到凳子上。
大刀被磨得呲嚓作响,李东风一边看着手中的刀,一边和青衫说话:“杨嘉和长意都送回应天了,你搬回来吧。”
青衫回道:“天逐渐冷了,近日我身子越发不好,该去庄子养一养。”
“是不是因为我杀了谢大寒,你生气了?”
青衫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何一直都没有来看我,你晚间在营中闲逛,我多次看你从这路过。我在这二层都能看到你,你故意躲着我,还把帐篷支的越来越远。”李东风语气放软:“青衫,我杀他是有原因的,不仅是因为他帮郭长鸣通信。”
“将军,我知道,此事你没有做错。我只是想尽力去救他,或许能救回来呢?我也知道,如果不罚他,何谈军中律令,三军主将岂不落了一个包庇,亲疏不分的名头。”
听她这般说,李东风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离营,你若是不想和我同住,我搬走就是。”
青衫接着道:“若说此事,主要责任在我,我也是和郭长鸣私下接触的首要之人,将军不罚我,我却不能不知轻重。我去庄子,一为调理身子,二为证将军清名。”李东风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停下手中的活,赌气般的看着青衫。
青衫再次起身:“我先回了,祝将军早日荣登大宝。”
青衫走后,李东风执起磨好的大刀,劈在一旁的桌腿上,不来就不来吧,好容易把人盼来了,还是来气他的。气大伤身果真不假,他只觉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抬手扶着胸口深呼。
青衫和李枫两人下了鸾楼,李御进到一层的暗间,他打开暗间的窗户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刚刚在一层,虽然他只和青衫短短一息便分开,可胳膊揽腰的瞬间却感受到了她身子的异常。
便隐在暗处观察青衫,他曾经数夜不眠的窥伺她的一举一动,仅仅凭借她在李东风面前的小动作,比如就坐后不动声色的收拢披风,和李东风说话时表面看着放松,可身体却是紧绷着的,再加上她下楼梯时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此刻李御俯身在窗边,面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