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山路往上,江束指腹摩挲着包裹掌心的手帕,又想起一些细微的地方。
淮琅还是会下意识关心他,见到自己时心弦仍旧会颤动,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想继续与他在一处了。
会是什么原因呢?
他此刻有一种窥探猎物时的小心谨慎,重逢的喜悦还未升起,就消散在可能会再次失去的恐慌中。
江束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便自己去争取,他从不知挫败悔恨为何物。
即使当初淮琅离去,他心里难受不安,却从没放弃过寻找他,他定能想出办法,重新与淮琅在一起。
他微抬下颌,冰眸侧映阳光,眼神坚定,暗藏着少年特有的锋芒和莽撞。
淮琅傻乎乎的,丝毫没发现身份已经被识破,到了瓜田,见远处小木楼上坐着人,赶忙拉着江束躲在树林里。
“乔希回来啦,不能这么过去,要挨打的。”
江束压下将人抱入怀的冲动,极为不舍的抽回手:“只要说是我哥想吃的,他应该就不会动手了。”
淮琅仰着脑袋,透过枝叶往外偷瞄:“就数你哥偷得最多,说出他的名字,乔希只会打的更卖力。”
见江束眼露不解,淮琅重重叹口气:“你在这住了也快半月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什么呢。”
忙着寻你啊,江束沉默。
淮琅盘腿坐在草地上,分开矮矮的枝丫,一边探看小木楼的方向,一边说:“乔希搬到山上后,与谷中人很少往来,性子变得古怪了许多。”
“听说之前酿酒酿坏了,还闹着要砸缸,还是谷中暗卫上门喝酒,硬着头皮夸了好大一通话,才将人哄开心了。”
江束看着不时爬过几只小虫的草地,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捏着叶雕坐在他身边:“酿坏的酒别人都帮着喝了,为何种的瓜却不愿分享了?”
淮琅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蝉蜕,爬过去捡起,放在手心把玩:“谁说不是呢,这片瓜地还是他们耕田犁地除草施肥,乔希就坐在一旁扔种子。”
“谁料瓜熟了后,他们跑来庆祝,结果都被乔希打了出去,于是有人下了值就跑来偷。”
“可乔希腿虽坏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