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谷中人渐渐得了乐趣,竟将此当成了游戏,平日一见面,打招呼的话都变成‘你偷瓜挨了几下呀’。”
他故事讲得妙趣横生,说的开心便忘记遮掩,配着软甜嗓音,江束听着听着,便挨得越来越近:
“你还没说,乔希为何打我哥最卖力呢,他以前明明最照顾我哥了。”
淮琅将蝉蜕别再自己衣服上,又在草丛里翻找:“因为他功夫差嘴又馋啊,天天大清早的搅人好梦,不打他打谁。”
他找虫子壳找的专心,对颈后伸来的手浑然不觉,直到略微冰凉的指腹轻触在皮肤上,他才惊得身子一抖,回头望着江束。
江束指尖捏着片细小绿叶,说:“叶子落在你身上了,吓到你了吗?”
淮琅看他眉眼含笑,不由怔了怔,几乎要跳起来,一颗心砰砰狂跳,可片刻后又冷静下来。
他摇了摇脑袋,起身拍掉身上的落叶,将蝉蜕宝贝似的收进小荷包里:“我去偷瓜,你在这等着。”
“还是我去吧。”江束站起身,“其实我哥也喜欢睡懒觉,他跑的勤,大概是不希望乔希整天闷在屋子里吧。”
淮琅:“那好好的话不能好好说啊,非得跑来偷瓜。”
江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进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