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闻言,穿好衣服,又吩咐青云去拿大氅,随即拎着酒坛坐在淮琅身边:“阿琅,我把这酒喝光,你是不是就肯原谅我?”
淮琅笑着朝他眨了眨眼,模棱两可地说:“看你表现。”
江束自然是不肯放过这机会,什么离他远一点都被抛到了脑后,托着酒坛底仰头就喝。
蜀酒浓烈,这样豪饮,自然是会呛到。淮琅见他剧烈地咳了起来,那双冰眸都红了,微微怔了一下。
他却不想错过看江束笑话,伸手轻拍他的背,说:“我又没规定时间,喝这么急做什么。”
江束神色坦诚:“怕你跑掉。”
什么跑,他才不是跑,说的跟他堂堂太上皇怕了谁一样,他有顾叔,有皇兄,有哥哥,他才不怕。
淮琅鼓着腮帮子:“我那叫游历!”
江束眯起眼睛浅笑,轻轻嗯了声。
淮琅被笑得没面子,拿起胖瓷壶跟他碰了一下,催促道:“继续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江束十分乖觉,抱着酒坛又喝了几口,他衣领都被雪浸透了,捂得脖颈湿漉漉的不舒服,他抬手解掉了,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淮琅错过目光,专心致志地喝着樱桃蜜乳,他怀里的胖瓷壶暖呼呼的,又临着炭盆,竟也觉得多了几分热意。
等青云挎着大氅,拎着食盒赶到水榭,他家主子早将两坛酒喝得精光。
江束侧身支颐,冰眸漆黑灼目,如狼似虎地盯着淮琅瞧。那眼神,让淮琅觉得凶得很,像是恨不得把他连皮带血吞吃入腹。
淮琅才不怕他,愤愤不平的抱着酒坛,晃出几滴酒液,滴在舌尖品尝,他怀疑这人买到假酒了。
直到被辣得龇牙咧嘴,他又瞪向青云:“你家公子到底能喝几坛?”
青云搬来小几,摆着姗姗来迟的下酒菜:“属下也没见公子醉过,不知他酒量如何。”
您要做什么直接上啊,还问这做什么。
青云腹诽完,把大氅分别给二人披上:“小公子,我家公子晚饭都没吃呢,喝太多酒……怕会伤身。”
淮琅托腮看着江束,思索片刻,说:“你先吃点东西,青云,再去拿几坛酒来,顺便把这个蜜乳也拿一罐。”
很快,淮琅心满意足地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