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琅一时竟无言,似乎不懂他的意思,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果断转身离去。
江束眸中亮光湮灭,猛地一拳打在床架上,骨节被锋利的木头棱角削得鲜血淋漓。
他垂下眼帘,嘴唇紧抿着,抽了帕子擦胸膛上的脏污,那双冰眸冷寒至极,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失落惘然,又像是愤怒悲怨。
淮琅与江束鬼混闹了一宿,临近天明时连觉都没睡,迈着酸软无力的腿,在湿冷寒雾中乱窜,琢磨脱身之法。
谁料一切妥当,万事皆安后他却并不开心,他回了自己院子,跳上屋脊独自坐着,谁叫也不肯下来。
他一会儿怨自己美色当前把持不住,明明想着捉弄他,却又趁人之危把人亲了。
亲了还好说,反正之前又不是没亲过,可千不该万不该听江束撒娇,稀里糊涂就答应给他看花。
看了也无所谓,但当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伸进衣襟里时,就该狠狠挥开。
可江束没了清高矜持,眸色迷离地小声说好冷,那样子太乖,他脑袋一昏,什么拒绝也说不出口。
后来,他发现小江束醉蔫了,扶都扶不起来,翻在被褥里,憋笑憋得快出内伤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他攥着江束的小辫儿,在极乐温柔乡里躺了一晚上。
直到寅时,他精疲力尽意识迷糊,江束则累得微微喘息,贴在他耳边说些刻板呆硬的情话。
也不知在哪本淫词艳曲上抄来的,听得人想打瞌睡,可好歹被伺候了一晚上,他觉得总不能这么没心没肺。
嗯嗯哦哦的敷衍,最后说着说着,扯到两人年岁,他忽然想起自己比江束还大两岁,他管皇兄叫兄长,喊自己一声哥哥也是理所应当。
可在耳边唠叨许久的那张嘴,一下子就缄口不言装哑巴,性感柔润的双唇抿得紧紧的,一张俊脸红了白,白了红,就是死活不开口。
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江束喊,最后江束提了要求,他未加思索便答应了。
开玩笑,这会儿他就是想要星星也无所谓,让他听到抓心挠肝的哥哥才是最要紧。
骗人嘛,谁不会,又不是没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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