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宿醉初醒,头发披散在肩,双鬓垂下几股乱糟糟的小辫儿,贴在他干净细致的眉眼边。
思及淮琅昨夜热情,他心中只觉欢喜,也不管那小丫鬟因何受罚,只拥着被子想伸手牵住淮琅。
谁料修长白皙的指尖刚挪出被褥,便勾出一方丝滑软绸,上面绣着几朵艳丽芙蓉,四边还缝着几根细绳。
江束神色疑惑:“这是什么?”
淮琅星眸微睁,差点没崩住。
装的吧!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站在床边,看江束露出两条雪白手臂,拿着那片肚兜翻来覆去的瞧,他担心小丫鬟抬头看见江束这模样害羞露馅,忙冷声道:“还不滚出去!”
小丫鬟事先得了吩咐,说让她捏着衣服哭泣,哭得越凶赏银越多,其余啥也不清楚,听到让自己滚,便连忙退下领赏去了。
江束看了半天,觉得像抹布,又觉得是帕子,懒得继续猜,便随手扔到一边。
房门关闭后,他用被子裹着一丝不挂的身子,起身来抱淮琅:
“哥哥起这么早,都不叫醒我。”
“噗……”淮琅听到称呼,眨了眨眼,噗嗤笑出声。
他忙捂住嘴装咳,然后把江束往床上一推,冷笑掩饰:“哼!乱喊什么!冰清玉洁二公子,装的可真像!”
江束跌在床榻上,双眸茫然地看着淮琅:“不是你让我喊哥哥的吗,还答应我喊了你就不生气,以后去哪都带着我,我装什么了?”
淮琅觉得自己或许被骗了,也许江束昨夜压根没醉,哪有喝醉的人,什么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懊恼,觉得不该那么过分。
不管了,他咬死不认,这人也奈何不得,思及此,他深深吸了口气,瞪着江束:
“谁说的话你找谁去,反正我没说,姑娘家的衣物都挂胳膊上了,你说装什么。”
江束微怔,唇线逐渐紧抿,清俊的脸颊如同抹上了一层寒霜,他可以轻而易举拆穿淮琅的谎言,却没有这么做。
他微微侧首,看向淮琅口中姑娘家的衣物,默了很久很久,才眼眸低垂,语调清冷的说:“与你何干。”
淮琅神情微滞:“……什么?”
江束继续说:“刚刚是哪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