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她不咸不淡地答道,“明日我要吃抱月茶楼卖的鹅糕和杨梅酥。”
“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柳梓唐看起来有点失落。
“明天记得早点回家。”
要是柳大人有尾巴——跟在二人身后的琮生心想——听到这句话的柳大人一定已经摇起尾巴来了。
今日到底是二人的好日子,钱放还是让人在府上装饰了一番,贴了几个囍字,挂了红灯笼。虽说杨菀之嘴上说着不要办婚宴,但被焚琴骂了一通,说她不懂人情世故,让她去给窦大人一家递个帖子,再叫上钱放夫妻一起在家里吃个饭。钱放也说大喜的日子得吃点好的,叫二人今日安心当值,晚上回家吃饭。
二人到家脱了官服,焚琴拿了婚袍出来。
圣人恩赐天下女子成婚时皆可穿那只有皇亲才能穿的紫袍。以杨菀之的身份,其实家里有好几件紫袍,只是平日都不穿,辛温平为了她的“婚礼”又赐了一件新的下来。这紫袍用的却是只有君后才能用的魏紫,缎面织了金线进去,整个衣袍在手中一抖,映着烛火闪着粼粼金光,尽管上面没有一丝绣花,却已经极尽奢华。袍子搭配一条满花的瓜果纹苏绣霞帔,霞帔的底色则是天蓝与桔梗紫的渐变,真如身披云霞。杨菀之没有耳洞,被焚琴戴上挂耳的金饰,拆了幞头戴上御赐的凤钗,抹了一点口脂。
焚琴不由赞叹道:“大人,难怪说人靠衣装,你平日邋里邋遢的,打扮一下还挺好看哩!”
说完,又有些自恋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给杨菀之梳的头:“不愧是我,功力不减当年。”
焚琴从前跟的两个主子都是一等一的爱打扮,焚琴梳头的手艺也不差。结果跟着杨菀之,已经快忘了给人梳头是什么样了。抹完口脂,焚琴又觉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头发还是要配个隆重的妆,非要拉着杨菀之往脸上搽了胭脂水粉,又描了眉点了花钿。杨菀之几次坐不住了,都被焚琴凶巴巴地按了回去。
“大人,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就不能让我发挥一下?”
等到焚琴给杨菀之几乎换了一整个头,她才满意地拉着自家大人出院子展示自己的作品。柳梓唐一早就换好了衣服,穿着一身红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