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住木桩边缘,左右摇摆数下,仍是没能站稳。足底擦着圆润的边缘,还是滑了下去。
“嘭”!
地上溅起一层沙尘。
这些日子摔了数不清多少次,时珏压根不觉得痛。他原本打算拍拍屁股站起来继续,却听见一声呼唤。他趴在沙地上看过去,望见来人的那一刻却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时祺原本跟她爹一起巡查完底下几个县,难得地回来早了一回,就来了看时珏练功。没曾想正巧碰见小孩儿摔下来,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响。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将时珏抱了起来,一只手还不忘拍着给他顺气:“哎哟,怎么了,我看看摔着哪儿了?”
时珏如今已与人族七八岁孩童差不多的身量了,被时祺单手抱着倒真像受了极大委屈要跟母亲撒娇一般。
他一只手搂住时祺的脖颈,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委屈巴巴地道:“时念安你看,树皮都擦破了!好痛的,今天可不可以休息啊……”
说着说着,眼泪又不值钱地往下掉。
时祺给他呼了两下,就这么抱着他往屋里走:“好好好,先上药,上药就不疼了。”
时珏那两位师父在后面脸都黑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喊过疼啊!
不过这招数也就用过那么几次。一是时祺不上当了,二是小树窜太快,自己修习也刻苦,没两年就蹿成了十四五的少年,时念安抱不抱得起另说,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这般撒娇了。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你这小树还有过这种时候!我真是想象不出来!”
听完时珏讲小时候的事,禹梧桐笑得差点跌到桌子底下去。
时珏脸不红心不跳,道:“嗐,谁还没个小孩的时候啊。虽然我现在也不大。也不知道时念安还能不能抱起来我……”
“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下不止禹梧桐了,时珏自己也差点掉凳。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时祺那张神色淡淡、俯视着他的脸,嘴角抽了两下:“啊,时念安你你回来啦,哈哈,我开玩笑的,哈哈哈。”
时珏干笑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