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于长老不轻不重地止住了张夫人的话头,“梧桐的父母是给宗门立过功的。贵府现在那片地界,还是梧桐父亲亲自料理干净的。怎么,张夫人是觉得太清净了,想要她父亲将那些邪祟放出来陪你逗乐逗乐?”
张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原先以为一个小姑娘,就是普通弟子而已,没曾想竟是禹家的。早听说禹家夫妻两个都是永良宗的内门,如今虽不再宗内行事了,但也颇受爱戴,其女拜在于左使门下。两人姓氏相亲,于左使对这个小弟子便更加宠溺。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虚。
但张夫人也没就此落了气势,她即刻换了一副笑脸,道:“是我口无遮拦了,没曾想原是禹家的姑娘,当真是有她父亲的风范。”
说完,她向禹梧桐投去一个眼神,被禹梧桐“哼”了一声,也不恼,继续道:“既是名门之后,应当更懂礼数才是。做错了事,于长老定不会偏私吧。”
于长老冷冷看她一眼:“吾儿错在何处?”
“您看看,都给孩子打成什么样了!”张夫人说着,一把将躲在身后的张家小少爷扯过来。
那小少爷头上顶着一个大包,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就这两步走得都哆嗦,哪里还有先前的神气模样。
禹梧桐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忍住了笑,转头却见她师父嘴角不自热地扯了两下。她心道:“完了,老头是不是生气了。”
于长老也站起来,朝那母子两个走去:“听说张小公子英武,在城西一条街都是有名声的。今日一见,果真年纪轻轻就颇有威仪啊。”
张小少爷本以为老头要向着禹梧桐,哪知道对自己是一顿夸,立刻胸脯就挺了起来。
“那是!在城西,那谁不服我!”
于老头继续问:“听说还有一群小子乐意跟着你,是多少个?”
“少说也有百十来个吧!”张小少爷拍拍胸脯,“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什么都能干!”
“掀小姑娘衣裙也可以?”
“当然可以!”
张小少爷还没说完,就被他娘捂住了嘴:“呵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于长老别放在心上。”
“我自然不放在心上。但张小公子指使小童掀姑娘衣裙、出言威胁在先,试图用暗器伤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