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越过那个秦家子弟,直直地看向任惟寿。
主子没开口,与这些人争辩再多都是白费力气,他们想针对的也不是夏唐,而是他任惟寒。
任惟寿自持旷达不羁,素有豪爽洒脱之名,赢得许多喝彩,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撕掉自己的伪装。
“哈,好!”任惟寿笑了一声,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只是那如阴暗的目光却狠狠地咬着在任惟寒身上:“大哥说的有理,本王自然不会与这等不知事的孩子计较。”
任惟寒倒是学得好了,竟然还学会了拿这些来压他!
任惟寿冷笑着开口:“只是这京中规矩向来多,今日冒犯了本王还能暂且蒙混,来日若是冒犯起别的人,恐怕就没有这般好说话了。”
跟在任惟寿身边的秦氏子弟也趁机见缝插针:“听闻夏小将军生于北方僻远之地,恣意散漫惯了,京城不同于别处,小将军还得多多像太子殿下学习才是。”
京城的人家,最讲求富贵出身,夏家因为家中之人皆为武将,所以常年居于边缘苦寒之地,如今倒成了他们口中的“野蛮人”。
“要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夏唐从任惟寒背后探出头来:“三皇子你才被皇上罚抄了三日书,怎么好意思批评我?”
皇子要顾惜颜面,他这乡下来的独苗可不需要。
一个不服就是干,反正皇帝也不可能因着这区区冒犯把他头砍了!
任惟寒低下头看了一眼夏唐,忽觉这三日的饭其实还是没有白吃,夏唐对自己地位的了解似乎又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