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寒抬起头,这张脸不算陌生,今天早上还替他说了话:“蔡大人说笑了,您为朝廷排忧解难、多年辛苦,本宫亦望尘莫及。”
他唇角含笑、态度谦和,扮演着一个完美和善的太子,只是眼中暗流翻涌着,像是在压制另一个灵魂。
与蔡典说了两句,转瞬又上前来另一个官员,不过此人任惟寒暂且不认得,他谨慎地没有开口。
正疑惑之际,不知何时站到任惟寒背后的夏唐悄悄出了声:“表哥,这是吏部侍郎潘大人。”
闻言,任惟寒抬头看了一眼夏唐,只见他对自己眨眨眼,任惟寒思索着转过头:“潘大人……”
夏唐不是个懂进退得失的人,恐怕……有人特地指点了他,要他给自己引荐这些“助力”。
今晚这些人只是来向任惟寒表个态,日后恐怕就是归属于他的“太子党”,人数不算多,官职却五花八门。
几乎涵盖了各个职位,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被精心挑选出来辅佐他的。
任惟寒压住心中的不适与众人笑吟吟地攀谈,只是脸色愈发苍白,他记忆着每一个人的相貌,却见众人的脸都开始混沌。
“夏唐……”眼前的人数少了些,任惟寒强撑着起身,他转过头,对着夏唐唤道。
“表哥?”夏唐疑惑地上前,看着任惟寒的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泛起了驼红。
“表哥你……”
“嘘。”任惟寒止住夏唐的呼喊:“我只是有些醉了,你去替我和那些大人周旋一会儿,我出去透透风。”
“可是,”夏唐欲言又止,虽然表哥永远是对的,但他不免有些担心:“表哥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我只是……醉了……”
只是醉在了不该沉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