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玉壶春摇着手中的红花,花瓣飘零,随风飘入海面。
“不关你的事。”她没好气地道,夺过他手里的木棉花,啪啪甩在船杆之上,花瓣飞零如雨落。
“好大的火气哎!”玉壶春看着那些在天上海面捕食的鸟儿,目光幽幽,“你那个心上人惹你生气。”
“放屁,谁说他是我的……”她愤愤地将那一根残枝扔下海里。她扁着嘴,皱着眉,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生气。
“还说没生气,把我的花都毁了。罢了罢了,我就发发善心,帮人帮到底!来,跟我走!我带你见个人。”玉壶春摇了摇头,叹着气,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快步奔下了舷梯。
“去哪里?”阿七心中满是疑惑,紧紧跟在那玉壶春身后,穿过悠长的通道。七绕八拐,走了半天方进了一间昏暗的杂物舱。
“小心脚下。”玉壶春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后。
满舱堆积如山的杂物,一些破旧的木箱和锈迹斑斑的工具。墙上挂着一盏风灯,灯光昏暗,阴恻恻的,将个船舱照得像鬼域一般。灯下半躺着一灰衣男子,嘴里塞着块烂布,麻绳缚体,灰头土脸地蜷着身子倒在那角落里。
“你把我带到这乌漆麻黑的地方来干嘛?就是为了见这个人?”阿七蹲在地上,看着那张脸,她吓了一大跳,这人……她却认得。那地上躺着的人,正是毫不客气将她扔进冰冷江底的阿寻。
“喂,你这死人!你也有今天!”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抬脚就往他身上狂踢了数下。那阿寻悠悠转醒,哎哎叫起来,“要死便杀,何必如此羞辱?”
“呀呀,你还蛮有骨气的嘛!”她下意识地往身上摸去,“拿来!”她冲那玉壶春伸出一只手来。
“什么?”玉壶春茫然无措。
“我的匕首。”她昂然道,“快点!”
“原来并不傻!”玉壶春叹息着,从袖中摸出那把春水来,慢慢拔出鞘来,“唉,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不问自取,是为偷。”阿七快手夺过那春水,刷刷抵在那阿寻颈上。“我恨不得戳你几个透明窟窿。你这个人,好狠的心,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却把我扔进那江里,若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