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吧!你饿了吧!我烤了鱼。”阿奴将那半条鱼递给她,鱼一直放在火边岩石上,还温热着。她却看也不看一眼那条烤得金黄的鱼,眼神空洞无物,目光呆滞。好像这世间万物于她,都不重要了。她就这样不吃不喝也不动地呆滞地坐着、望着,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玉壶春眼见那女孩儿坠落海中,又惊又怒。他未料到世间竟有人痴情到如此地步。他自持自己远远不能够,他甚至连跳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他甚至连那阿奴十之一分都不及。派去打捞的人陆续上来,直忙了三天三夜都未有结果。玉壶春望着茫茫大海,接受了那女孩儿尸骨无存的结果。
数日后,楼船停靠在钱塘湖畔,玉壶春着人将那一直昏迷不醒的叶寒凉送往一家医馆,便自行离去。
孤岛之上,时间尤为漫长。一连数日,那阿七便是如此,醒了就呆坐着,困了就睡,昏昏噩噩。清醒的时候绝不说半个字,睡梦中却胡言乱语不着边际。那阿奴将鱼肉捣碎混着些海藻用一只大的蚌壳,熬成鱼汤,趁她昏睡时,一点点地喂到她嘴里。那张若春花般灿烂的脸,眼见的消瘦下去。
那少年每天早晨傍晚都爬出岩洞,站在最高的崖岸上,眺望远方,搜寻着海面。他在看有没有路过的渔船,虽每每无功而返,但他依然执拗地一天出洞望个三四回。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啦?如果是我们少主把你害成这样,那他真的该死!可是该死的人是他,你为什么要因为他这种人这样折磨自己?”
阿奴用一块布蘸着些清水擦拭着她的嘴角,将那嘴角淌下的鱼汤一点点擦拭干净。又解下她头上的布条,检视了她的伤口,那少年惊愕万分。当日她跳下海,被撞得头破血流,身上也伤痕累累,流了那么多的血,加之她死意已定,又不吃又不喝的,他都准备要挖坑埋她了。见她头上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他心中宽慰不已,有些人哪怕寻死也没那么容易呢!
太阳逐渐西沉,仿佛是一颗即将落幕的巨大明珠,散发着最后的余晖。阿奴柔声说道:“太阳要落山了,我带你去外面看看落日,好不好?”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声音轻得像微风拂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