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让她靠在岩壁之上,那静谧的落日余晖金子般美好地涂抹在她脸上,天上盘旋的海鸟自水面轻盈掠过。一艘渔船晃晃悠悠地摇了过来,阿奴看到那渔船,几乎跳了起来。
“有船呢!哎哎哎!”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跳进海里。“阿七,我们得救了。”他欢喜地跑到她身边,跪在她脚下。期望在那张木然的脸上看到一丝喜悦一丝欢喜,然而那张脸上,什么也没有。“你难道不想离开这孤岛吗?这里什么也没有,我得带你出岛看医生去啊!”
驾船的渔夫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上下的憨厚男子,他戴着一顶破沿毡笠,那毡笠的边缘已经磨损,微微露出里面的稻草。渔夫身穿着一袭粗布麻衣,衣服的颜色虽已经褪去,却干净整洁,打着针脚细密的补丁。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那是渔夫的儿子,名叫小海。那少年脸上透着几分稚气,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那一言不发的阿七。
阿奴满心感激,再三拜谢道:“多谢相救。我和妹妹不小心落水,被海浪冲到了这座孤岛上。若非大叔相救,我们怕要老死这孤岛了。”渔夫微笑着,“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入夜时分,渔船靠岸。那小海提着风灯,渔夫挑着竹筐,阿奴则牵着阿七的衣袖,进了一个小小的渔村,渔村不大,拢共不过二十来户人家,阖村都姓陈,只有小海家姓朱,他们是十年前搬来的外姓人家。
“阿娘,我回来了!”朱海提灯跑入一座渔家小院,院子里还晒着补过的渔网,竹竿上晾晒着一串串鱼干。
一头戴白底蓝花包头的女人快步跑了出来。
“当家的,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