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之?你是方宛之?你见过阿七?”傅流云这才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她眉清目秀,肌肤如雪,那妆容那身形竟与那女孩儿有几分相似。在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阿七的影子,一样的白衣一样的红色丝带绾着长发。素洁得不成样子。她手上依然抱着那件白衣,衣襟上绣着明丽的流云纹饰。
“绵儿,你出去,我有话要跟公子讲。”方宛之恢复了她一贯的冷漠清高。
“可是,小姐……”绵儿护主心切,她实在觉得这个白发少年是个极危险的人物。
“出去!”方宛之怒不可遏。
绵儿吓得拔腿就跑,将门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方宛之上前温婉地扶住他的手,仰头看着那张令她魂牵梦萦、俊美无俦的脸。
“阿绾……哥哥……”双目柔情似水,温情脉脉。
傅流云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悦。他缓缓地抬起手,毫不费力地将那只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轻轻拨开。
那绵长的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他低沉道:“方大夫,请注意你的言辞。‘阿绾’二字,唯有先慈与傅某最为亲近之人方才能够称呼。我与你不过数面之缘,还请自重,你若再如此,便是对在下的冒犯了!”说罢,那张脸越发冷峻如寒霜。
方宛之尴尬地将手收回,望着他手中莹润的玉佩。
“这玉佩是一位姑娘抵的诊金,那日她和一位……受伤……病重的公子,前来就医,她没银钱,便将这玉佩作为诊金抵给了我。”方宛之看着那张越发冷若寒冰的脸,咬着唇,切切地道。
傅流云不露声色,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将那玉佩系在腰间。他慢慢站起来,“姑娘搭救之恩,傅某没齿难忘。至于诊金……”他走到窗前案边,拿起砚台上的笔,伏案写下一纸欠条,将指间的指环轻轻按在纸上,一枚鲜红的印章显现在雪白的纸上。“凭此字据到江州城的平阳钱庄可取现银百两,想必足以付我和她的诊金了。”他漫步往外走去,“在下就不叨扰姑娘了,告辞!”
“阿……公子……” 方宛之一声轻呼,美眸中满是伤心与不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