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方宛之将手中的衣衫双手捧上,“外面寒凉,请公子……”她静默地望着他,心中却波澜壮阔翻腾不息。她始终放不下那张明朗英俊的脸庞,也搁不下那温暖如春的笑容;又或许,是因着那份深埋在心中的情感,可望而遥不可及。
他接过那柔软的衣衫,披拂在身上,往外走去。
“公子,你要走了么?”方宛之看着他朝院门外走去。“你的两个兄弟还在屋内……”
“兄弟?”傅流云看着衣襟上流畅的流云纹饰,这个女人待他为何如此用心?还是真的别有用心?
阿龙和阿虎从屋内跑了出来,衣着一新,梳洗得干干净净,竟也人模人样的。
“小白!小白!你醒了,你没事了?你这是要去哪里?”阿龙飞奔跑过来,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
“阿龙,阿虎。”傅流云看着那雀跃的兄弟俩,微微点了点头,“我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就不叨扰方大夫了,告辞。”
“就这么走了?不太合适吧!”阿龙凑上前去,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小白,这小娘子狮子大开口,诊金要十两之多,我哪有那么多银子给她啊?!”
“诊费我已付过了,咱们走吧!”傅流云捻着指间莹光流荡的流云指环,走出那道院门。
“这就走了!?”阿龙阿虎对着那哀伤不已的方宛之鞠了一躬,快步跟上那白衣白发的少年。
宽阔浩渺的揽月江如一条银色巨龙向着远方呼啸而去,江面上波光潋滟,银光闪烁。江畔郁郁葱葱、绿草如茵。三人缓步前行,傅流云将手负于背后,慢慢地行走在江边,阿龙嘴里叼着一枝狗尾巴草,阿虎手里拈着一枝黄花,跟在他们身后。
“我们现在去哪呀?城隍庙也烧没了。我们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了。”阿龙叹息着。
“看到了没有?那里。”傅流云指着那座巍峨的高楼,“本公子就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江州城最漂亮的花魁,吃江州最好吃的美食,逛江州最气派的青楼,揽月楼。”
“小白呀,你吹牛皮不打草稿啊!揽月楼只接待王公贵胄那些有钱人,没钱的别想踏入半步。你,和我呀,小乞丐一个,还没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