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财团整体状况,是不太严重,很多分析机构也给我们相当乐观的评价——怎么说呢,我们拿这盘金桔打比方吧:盘子里的金桔就像组成财团的一家家企业,我们在整体上已经熬过金融风暴最艰难的时刻,但是你要知道每一颗金桔的财务表现以及所承担的债务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
郑贞雅喜欢吃金桔,入住酒店也会让随行人员随时准备好新鲜的金桔摆在精美的盘子里供她随时享用。
她这时候将一盘金桔从茶台的角落移到正中,从中拿出两颗金桔,示意给女儿崔裴珠看,
“这颗金桔是汽车集团,这颗金桔是重工集团,是财团财务表现最好,负债最为健康的两颗金桔。如果这两颗金桔被人从盘子拿走之后,剩下的金桔看上去还非常的多,但还能称得上情况良好吗?更何况剩下的这些金桔里,电子集团是硕果仅存的支柱,此时也正在被崔梦枕联合外部肢解。一旦被崔梦枕彻底得逞,盘子里剩下的金桔尽是千疮百孔、破破烂烂,在外人眼里完全失去价值,我们到时候想找外援求救都不可能了,那才叫真正的绝境啊!”
崔裴珠虽然已经就读大三了,还准备来到中国当交换生进修一年,但财团成员企业间错综复杂的交叉持股关系以及复杂的财务状况,她还是没有办法梳理清楚。
在她看来财团不是从来都是一体的吗,怎么就能够单独将两颗金桔从中拿走,让其他金桔陷入绝境?
不过,她也能体会到母亲焦虑的心情,猜测父亲可能也是她这般稀里糊涂,这时候都没有彻底意识到事态的严峻吧?
崔裴珠问道:
“搜集到这么多的材料,都证明了我们电子集团目前所掌握的种种技术,是这个人贪图的真正目标。而且也是母亲九月份让电子集团发出传真,叫这个人避免陷入难堪与被动之中,那他今天为何还如此冷漠的态度对待我们?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不要简单的就以为自己看破别人的诡计。电子集团已经被肢解差不多了,韩国本部就剩下消费电子及家电产品的生产与研究部门,以及韩国本部狭窄市场的运营权了。现在制造业都在往中国及其他劳动力低廉的地区转移,韩国本部很难再扩大生产部门了,相应的技术以及研发部门,可以说是电子集团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