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流一直流,怎么也止不住,直到最后窒息到昏死过去。
……
(孽种,你只是一个孽种!哈哈哈哈哈!)
(该死,该死!要被炼化了)
(杀了他们,全部都杀光,杀光!哈哈哈哈)
……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觉得头很痛,心脏也很痛。
望着雪白的帐顶,耳边的幻听渐渐消散。
我不喜欢这个帐顶,也不喜欢这里的一切,我想离开,去哪都好,只要能离开。
“云芝姑娘,您终于醒了,身子可还有何不适?”
守着她的秋菊看见她醒了立马上前关切的问了起来。
“水……”
“好,奴婢这就去取水。”
我坐了起来,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心脏也没了初醒时的那么痛了。
“姑娘,水。”
秋菊侍奉得很尽心,我也都看在眼里。
喝下茶水,嗓子也没那么疼了,我才问道:“秋菊,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奴婢进屋时发现姑娘在那个角落就昏倒了,便将姑娘扶回了床上又请了大夫,大夫说姑娘没事,只是有些伤心过度了。”
“姑娘既已醒来,奴婢还需前去禀明家主,姑娘可还要再躺一会儿?”
只过了一个时辰吗……
“不用了,你且去吧。”
“是。”
秋菊应声退下,房间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床尾的间隙里还置放着当初一并带来的那只琵琶,数月未曾打理已经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了。
我望了一会那琵琶就想去拿来试试。
套子一除,内里依旧是此前带来时一尘不染的模样。
上下端详了一会儿,不自觉就弹了起来,还弹的那首我始终都弹不好的曲子。
指尖翻转,曲声却依旧疏塞,我还是弹不好这曲弹子,可我还是弹了下去,直到最后一阶结束。
曲子结束,卫卿人也到了,同行的还有那个叫稚喜的女子。
“云芝姑娘竟还会弹琵琶?”
最先问候的是稚喜,而后卫卿才出声道:“府医说过了,云姑娘伤恸过度,近日不宜再作其他,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