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师兄,这不是吗?”暮白强忍着满脸嬉笑,抬手指向缪尘霜。
“胆小鬼。”
缪尘霜向暮白甩出一个白眼,转而对祈墨说道:“祈公子,刚刚你们所述的案件,我也听到了几分。或许……我能帮上你们的忙。”
“如何帮?”
祈墨的语气带着质疑,昨晚初见她,就听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而后见了案发现场又晕倒在地,现在竟说可以帮忙破案。
这姑娘,实在有些古怪。
“你们不是要去长安审问嫌犯嘛,也带着我一起去。”
祈墨眉头一挑,她竟用了“嫌犯”这个词,难道是三法司的人?
应该不可能。据他所知,三法司还没有任用女官的先例。
这样处处透着古怪的她,引起了祈墨的好奇,遂答应:“好,你和我们一起去长安。”
暮白见从来不轻易答应别人的师兄这次竟如此爽快,惊得目瞪口呆,摆手指了指祈墨,又指指缪尘霜,哑然无言。
长安距离清河县不过五十里距离,快马加鞭,才日上三竿,三人已抵达长安城中。
从金光门进入西市,两侧酒肆林立,茶香胭脂香飘荡流转,各色丽人着低胸襦裙谈笑风生,深目高鼻的胡商往来穿梭。
“嘿嘿,小地方来的吧,改天让哥哥我带你在长安城开开眼!”暮白见缪尘霜满眼新鲜,凑近了说道。
缪尘霜斜眼瞟着暮白不过二十来岁的稚嫩脸庞,发出一声不屑的窃笑。
青鸾楼地处长安城东南角,背靠芙蓉池,是城中纨绔子弟常常光顾的烟花柳地。
“哟,听说三位客官点名找奴家。”春莺嫣然巧笑,掀了珠帘走了进来。
“春莺姑娘,你可听闻陈家大少爷陈亨遇害了?”祈墨单刀直入问道。
春莺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倒俯在案几上失声痛哭,她掏了香帕拭去泪痕,抽抽搭搭地呜咽。
“他……怎么就死了呢,明明……前不久还和奴家说……要赎了奴家娶进门的……呜呜呜……四年的感情……奴家已许非他不嫁的……”
一旁的暮白边听着春莺的哭诉,扯了衣袖,也泪眼汪汪地擦拭着,却被缪尘霜一把抽回,低声怒嗔: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