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白了她一眼,从身旁的案几上拾起一块水晶龙凤糕,就往嘴里塞。
“戏演完了吧?”祈墨透着空灵的话语打破了悲伤的氛围,所有人皆满脸愕然。
“官爷,奴家没有……”
“你可知撒谎不从该当何罪!”祈墨掏出一枚银质腰牌亮在春莺面前。
春莺见那泛着银光的腰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唇泛白,不住地哆嗦。
“奴家不知官爷为何这般指责奴家……”
“昨日我在陈亨遇害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屉水晶龙凤糕,这样式可是和这碟子里的一模一样。”祈墨目光一转,盯着案几上白瓷碟里那码成一块块,红白相间的水晶龙凤糕。
春莺自知事情已瞒不住,吓得叩头求饶道:“官爷饶命!奴……奴家……招,陈亨是奴家下毒害死的……妾身在赠他的水晶龙凤糕里下了七沸散……”
暮白听闻,手中拿着的咬了两口的水晶龙凤糕滞在半空。
“你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是他负心在先……奴家一时气不过就……”春莺抖如筛糠。
“你可知,杀人……是要偿命的。”祈墨目光凌厉。
“奴家知错了!请官爷……饶了奴家……”
春莺颤颤俯身于地,呜咽哀求,不停地磕着响头。
祈墨瞧那春莺面有悔改之意,也不再追问,站起身掀了前襟向门外走去。
“我们走吧,她不是凶手。”
“师兄,这不对,她……都招了……”暮白一脸茫然,但他知道祈墨判案从无差错,遂急急跟了上去。
祈墨也未回应,只是带着两人进了一处客栈坐下,点了些茶水酒菜。
“师兄,刚刚为何说春莺不是凶手?”暮白端起一碗盖子茶。
“因为她在撒谎。”缪尘霜抿了一口清茶,眼皮也不抬。
暮白不可置信地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方才祈公子一提起陈亨,她眼睛先是往左上方飘忽,随即扮出吃惊表情,可那表情停留时间超过了一秒钟,很显然是在伪装。另外她的哭声并不哀切,而是故意哀嚎。”
一百零七个案件,缪尘霜看过四百九十八个嫌疑人的面孔,自然一眼识破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