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朔应了声“知道了”,遂起身,又问雯若,“大将军还有说甚么吗?”
雯若忙起身应说,“并未深言其他。只说到后方粮草供应,须做长期屯兵之打算。还说相国专好小利之算计,恐于后期补给上有亏将士,动摇军心,故军粮供给之事总须王上多加过问。”
“知道了。再有呢?”
“再有……”雯若苦思凝想,想那半天一晚似乎被青鸢教训许多,但左不过劝谏君王与交托大印这两件事,再有其他……就是他夫妻间的枕畔密语了!思及此处雯若不觉心头羞涩,面上发烫,忙支吾着应,“夫君临去时倒又说起楸夫人,再次申说,以王上之力断难护她周全,若使她折损于越地,既是她之劫,亦是王上之憾。倘再牵涉亡国,则是越地子民之殇,宗庙社稷之倾,非一人粉身碎骨可赎之罪。请王上还得慎思慎行,早立后宫,早育王嗣,才是正道。”
蔚朔闻此论调再未强词争论,只冷静瞥之,从容应答,“知道了。若无旁的事,你先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