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籍见勋帝道不出可信之人,也不敢妄自举荐,又停了片时,见座上终是无话,只能退下了。
一旁侍立的老宫人见勋帝愁容阴郁,神思萎靡,也难免忧惶,小心劝言,“陛下是否要唤东宫少师来说说话?所谓集思广益,程少师看事总还通透分明,又与陛下同心同德,言必诚恳,计必周全。陛下与程少师稍言,或可得一点参考之策。纵是不能,散散胸中郁气也是好的。”
勋帝是觉胸口憋闷,浑身气血不畅,四体僵冷,他复又叹息,喃喃道,“商伯,朕终是被他们算计了!朕本一片赤诚,为这天下之安,愿举青女为妃!谁料那青鸢……是想要自举为帝啊!”
老宫人商伯连忙再度进言,“也未必然。武安大将军若是要反,又何必送这许多人入京?那位静姝公主倒也罢了,只是还跟来个青门嫡子,青大将军又如何舍得使自己独子为质,身陷危局。依老奴看,这其中必有误会。陛下何不召武安大将军入京,使他陈情御前,有些事说开了,或许嫌隙也就消除了。东越仍是东越,皇朝仍是皇朝。兵戈之乱,实非四境所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