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商镜黎感动地垂下头,继续往前走:“好,到时候我可要看看,是谁这么幸运。”
阮霁禾勾上她的胳膊,把伞尽量往那边倾斜:“我要吃一碗大份的面!超级大份!”
商镜黎揉揉肚子:“好,还真有点饿了。”
两人坐在小面馆里,外头的雪纷纷扬扬,正如谢道韫曾做过的比喻——“未若柳絮因风起”。
面馆里燃着暖气不算,还燃着火炉,想来是店老板很怕冷。
老板娘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晃来晃去地拍着她睡觉,见有客人来,招呼:“您二位吃点什么?”
阮霁禾搓搓手:“两碗刀削面。”
老板娘和气地笑笑,朝里边喊:“两碗刀削面!”
后厨的一个男人应了一声,下一秒就听到机器启动的声音。
“等我们吃完面,雪应该也会小一点。”阮霁禾看着天气预报预测。
商镜黎托着下巴,她并不在意雪的大小,她知道,如果再过一会儿还没回去,纪怀昨和阮赴今也会过来接她们。
尽管这么多年她仍旧是寄养的身份,但她真正得到了亲生女儿才有的照料,所以她从来没想过去追寻早就找不见的母爱和父爱,比起那些,她更喜欢现在这种踏实的幸福。
面很快做好,一个男人端着托盘拿上来。
“您慢用。”
阮霁禾朝他客气一笑,看清他长相的一瞬间,笑容消失,猛地站起身推开他。
这张脸勾连的回忆是最让她感到窒息的。
那个明媚的下午,那个不明媚的房间,那个坐在椅子上呆滞木讷的小女孩,和纪怀昨额头汩汩而下的鲜血。
也是她一开始学搏击的动力,这么多年她始终记得那些画面,却不曾想,多年没有打扰的人,会在今天,也是如此平常的一天,突兀地闯进她的视线。
男人没端稳,摇摇晃晃最终摔在地上,面泼了他一身,烫得他大叫。
女人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赶紧冲过来查看情况:“没事吧?”
阮霁禾下意识挡在商镜黎跟前,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商镜黎也认出这个人,尽管她这么多年总是逼迫自己回想那段记忆,反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