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是大势?”
“你可以理解……这世间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连接到上苍。”
“不限于人,动植物也有,小到一只蚂蚁、一棵小草都有丝线。”
“不限于生命,万物都有,小到一粒尘埃都有。”
“而大势,就是一股力,一股很可能,乃至必将发生的力。”
“它会将无数丝线撞乱。有的会缠在一起,抱团,越来越粗。有的丝线会被其他丝线勾住,被带着荡出老远。有的丝线则会被拉断,消失。”
“这天下大势,无非就是看看哪股力道最猛,最能裹挟所有丝线,把它们团在一起,成为最后的那根撑天支柱罢了。”
说完,在刘黑宝听得迷迷糊糊、低头思索的间隙,格婆婆缓缓爬了起来,孱弱无比,仿若漂浮于黑暗。她坐着喘气。
几秒后,她朝他跪下,如水露流淌般磕下头去。刘黑宝吓了一跳,赶忙躲开。
“我糙!你特么干啥?”
“这几十个寨子,这些渔民,一千余觉醒者,一千多万口人,愿为驱使,望大人不弃。”格婆婆沉沉跪着,说完便歪倒了在地板上,断断续续喘着气,仿佛用干了力气。
“别特么叫老子大人!你忽然犯什么病?!”刘黑宝惊疑不定,跳脚大怒。
“嘿嘿……”格婆婆歪歪头,用两个黑窟窿冲着刘黑宝笑。
“你特么犯什么病……”刘黑宝缓缓转头,看见这间屋子里的渔民麻木地望着他。他们多是残疾衰老的,比楼下正在战斗的那些还要不堪。感情早就随着年岁脱落,与石头也一般无二了。
“回答我!别特么用那两个窟窿看我笑!你犯什么病?!”他冲格婆婆喊。
“嘿嘿……”
“你别特么笑了!别装!”
“看见大势了,尤其是未将刮起的大势,当然要贴附上去,成为里面些的丝线。”格婆婆在渔民没有什么感情的服侍下重新躺好,顺了口气,缓缓说着。
“到底什么特么大势?我怎么就成大势了?!你别特么神神叨叨的!”刘黑宝退后了几步,莫名有些恐惧不安。不知是因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