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一下一下喘息着,却越来越不平稳。他直直瞪着天空不说话。
“哎,说话啊!你是个能独立思考的人吗?不要没法交流,只会乱发脾气。”戈尔把脑袋上毛线帽改得劫匪面罩掀开,准备抽烟喘口气儿。
“哎!你有没有公德心?快特么拉上!你这副躯体啥颜值你没数啊?!”马天引似乎嗅到了丑陋的气息,敏锐的于睡梦中惊醒,并立刻给了丑陋源头——申公子的躯体一脚。
戈尔拉上面罩,用嘴上的窟窿慢慢抽着烟。风抽一半儿,他抽一半儿,看起来还相当郁闷。
“戈尔,你要是骗我,我必杀你。”大白又阴沉说了起来。似乎躺着太难受,他又坐起来磨斧头。
“毁灭吧。”戈尔叼着烟摇晃脑袋,“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讲理的,简直是两个没脑子的畜生。”
“我很意外。”马天引盘腿坐起,低头剥着丫蛋塞的炒栗子,边剥边说,“你的脾气性格,和我想象的有很大出入,你现在一点不阴鸷,甚至相反,很温和。”
“哪个是你装的?”
“我只是没有彻底泯灭申公子的魂魄罢了,他的性格底色透了出来。”戈尔又开始闭目养神。
“申公子?拉倒吧,就他那又杀人又霸占良家的德性,还能是什么温和的人?”马天引递给大白一把炒栗子,但大白连头都没抬。他自己埋头吃起来。
“我骗你的逻辑和目的何在?他确实不是什么暴戾的人。”戈尔不冷不淡地说,“求求你们开口前,先把话在脑子里转一圈儿。不然我会以为我是在和两头猪对着叫。”
“可我看,你蛮喜欢这种交谈嘛。吃栗子不?我媳妇炒的。”马天宇俯身递过去一把栗子。戈尔沉默以对,同样连头也没抬。
马天引伸回手,看向飞毯上的第四人——一个瘦弱讷然的年轻男子,他一直缩在角落发呆。
他是一天前戈尔刚杀的。应该是个小混混,当时拿着枪在一户人家里抢劫,并已经打死了个娃娃完成了威慑。
杀了他后,戈尔把从淮中那儿哄来的固体光团砸入了他的尸体眉心,脑浆颅骨当时就碎了一地。
他又让大白给补充生命力,补充了相当多,但死去的尸体毫无动静。
然后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