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后来又觉醒了,又在梦境里见过,我才琢磨过来那天酒馆里申公子体内的人,就是戈尔大哥。”他唏嘘着,将糯米递给马天宇,笔直站着,给走来的戈尔以尊重。
“你尊重他这个败类,却不尊我?”马天引骂骂咧咧,“真是狗眼看人低。”
戈尔他们走近了,孙阿普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戈尔停下脚步。
“孙阿普。”戈尔说。
“您知道我?”孙阿普有些意外。
“呵,知道,近期李墨眼中的红人儿嘛。”他双手插兜,丑脸在黑色面罩下随着呼吸起伏,“你为谁而战?红曼,淮中,还是你自己?”
“为了红曼,也为我自己。”孙阿普说。
“嗯。”戈尔不再看他了,只是催促马天引快走。
“急什么?”马天引纳闷儿。
“我布置在村子方圆一百里和二百里处的躯体,都死了。”戈尔幽幽说,“她扩散了,而且史无前例的大扩散。”
“我糙,那快走。”马天引抱着糯米起身就走,并二话不说地拽上了孙阿普。
就这么,一行人又飞上了天。怯懦的歌尼木鲁提被命抱着马天引的镐把和糯米的小篮子。
他连抗争一下都不敢,也不觉得不对,俨然又进入了顺从的角色。他紧紧抱着看篮子镐把,紧紧闭着眼,不去看令人脚软的下方。
这次马天引这辆老车开足了马力,按比来时快了几倍的速度往回赶。
为了不吵醒补觉的糯米,孙阿普选择抱着她在地下潜行。从上空看,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地面也看不出任何变化。孙阿普却表示马天引随便飞,他跟得上。
飞了半日,马天引缓缓减速,停了下来。孙阿普则无需沟通地抱着糯米浮出了地面,哥俩身上不沾半粒土,糯米还睡得香甜。
前方是个城镇,规模不算小,紧挨的院落和沿街的小楼一眼望不到头。不过因为运输管制,街上连辆自行车都没有。
这说不定还是淮阳海和媳妇儿谈恋爱时去过的那个镇子。马天引看到了淮阳海总是念叨的那个坑爹小饭馆儿,它的招牌上用木板粉笔歪歪扭扭写着“实惠饭庄”四个字儿。
可这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