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红色的身影活像是蚂蚁一般地聚集在梁布泉的金帮门外,提刀的拎枪的,手握改锥凿子、篾刀针线的红衣客可谓是数不胜数。
好在这梁布泉在早先是早有准备,绺子里的弟兄们让他拉来了一帮,山上的大炮也好,还是步枪匣子炮,也可谓是应有尽有,而且在上岗子之前,梁布泉还从村里头借着孙钰之口,打村妇们手中借来了好几桶月水,外加从茅厕的泔水桶里又舀出了大半桶的秽物。
都说这天底下的术士和术法最怕的就是世间的污浊之物,女人每月的经信是其一,厕所里的东西便是其二,纵使你有着天大的本领,被这两样东西从头到脚地一浇,也将是彻彻底底地破了道行。
在那几个扛着枪的崽子上了岗哨之前,每一枚子弹,每一个大炮都叫他们给仔仔细细地泡了一遍月水,此番这几个家伙手里的子弹甭说是对付那些个有了道行的方式,就是面对什么山野妖邪,都他娘的能一枪一个崩得他们满地找牙。
良方人马像是斗鸡一样地对峙了半晌,也不知是打哪放出的第一枪,数以万计的红衣客立马像是潮水一样地奔着金帮地大门就冲了过来。当即是枪炮之声不绝,喊杀之声震天。什么提刀的也好,拿枪的也罢,纵使金刚护身,也叫那沾了月水的子弹是一下子打穿了腿骨,击碎了脑壳。
可毕竟闯金帮的人数趋近数万之众,即便是这伙子家伙拿命来填,也足够冲到金帮的门口,一时之间这金帮的铁壁大门便叫他们给推搡得吱吱呀呀怪响不绝,片息过后,更是泥落尘起,大有一副土崩瓦解之像。
打红衣客的身后,也自缓缓地迎来了一人,站在城楼上的梁布泉凝神细望,瞳仁瞬间是收缩成豆,再抬起鼻子那么一闻,后槽牙历时叫他给咬得是咯嘣直响,当即沉声对着身后的崽子一摆手:“给老子倒!”
一股子磅礴的恶臭便从梁布泉身后,被人给呼哈呼哈地抬了过来,半大桶污浊的粪水劈头盖脸地就顺着城头倒了下去,那一帮子身负着外神老仙的术道中人,被这污浊之物一浇灌,立马就给破了功,纷纷是倒头吐了口鲜血,当即就没了声息。
而与之同事,梁布泉已经是扶着栏杆翻身下了地,冲着身后的交代了句“把院子洗干净”,便奔着那红衣客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