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选得绺子,就怎么难为的上山之人,山道上头斗折蛇行,梁布泉先前还受了伤,这是多亏了胸膛子里头还提着一口气没放开,才算像是个活兔子一样在山上是左冲右突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稀里糊涂地好像在这山岭子里头跑了一小辈子,梁布泉才总算是见着了那三个藏在土洞子里头的三个歪瓜裂枣。
说起来也是奇了怪了,山上的这些个活尸基本上是见着什么啃什么,旁边的甭说是什么小草小花了,就连几十年的大树都叫他们给啃下了一层皮,黄泥红土都能叫这些个家伙往肚囊子里边塞,可偏偏就是他娘的围着土洞子不愿意往里头走,一些个闻着味趟到土洞子旁边的活尸,也只是动动鼻子跟个瞎子一样从洞口旁边走过去,压根也没有进攻他们的意思。
缩在土里的仨人之所以会被说成是歪瓜裂枣,其实也没啥夸张的,这几个人里头一个高瘦像个竹竿,一个矮胖像是个土豆,另外一个光光的脑袋上面横着一条直抵鼻翼的刀疤,连同着一颗左眼睛,全都像是长死在了一起一样,三个人捧着手里的柴火棍子哆哆嗦嗦地就这么缩在里头哭,定数那个刀疤脸哭得最凶,远远听见就他娘的跟山里头有什么索命的恶鬼一个样。
瞧见有活人来了,那刀疤脸哭得更凶了:“爷爷啊,你就是我亲爹啊!救命啊!”
这一嗓子算是给周围的十几只活尸喊活了,动了动鼻子,纷纷就把脑袋给扭向了梁布泉。
梁布泉这时候也想哭,只可惜撒了欢地跑了这老些个山路,早就把他的眼泪给化成臭汗都流出去了:“别,我不是你爹,你他娘的是我爹!你嚎你奶奶个勺子啊!”
索性这几条活尸比不上那些个被练就了多年的尸鬼,那皮肤肌肉就像是豆腐一样,一砍就掉,一踹就碎,梁布泉是打东顾西,扯胳膊蹬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杀到了土洞子边上,一股子腥臊恶臭登时就给梁布泉顶了个迷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当口,竹竿子指着梁布泉的背后就高声叫了句:“小心后面啊,英雄!”
梁布泉急急地一回身,就见一个掉了半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