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洞口底下的泥巴不实,四个人像是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梁布泉好死不死地最后一个掉下来,刚好落在竹竿子刚支起来的大腿上,立刻就压断了这家伙的一根大腿骨。
“哎呦我的腿哟!”
“我日他娘的,老子的腰~”
几个人倒在这地宫里头哼唧了半晌,才算爬起身子来,再看那天顶上的大洞,离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少说也得有个一两丈的高度,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没给摔死,梁布泉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谢谢那位暗中保佑他的黄三太爷。
四下里的霉味和臭味钻心的呛,黑咕隆咚的一片是啥也看不着,梁布泉在身上摸索了半天都没找着火折子,想来也是在逃难的时候不知道给掉在啥地方了,但是但从气味上来判断,他大概也能推算出来个十之八九,这地方,兴许是哪个土夫子挖出来的盗洞。
趟岭的金匠,今儿个又他娘的成了肯坟的贼了。
“有没有带火的?”
梁布泉拿匕首敲着地,“给点亮,这里头他娘的不是啥好地方!”
“爷,咱炮仗都放没了,哪还有火了……您在哪呢,我摸过去瞧瞧,我……我有点害怕……”
这声音听上去该是距离梁布泉只有几步之遥,可是梁布泉从这味道上来分辨,自己半丈之内,本该是一个活人都没有才对啊。这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究竟是刚才摔坏了自己的耳朵,还是摔折了自己的鼻子?
“你他娘的,挺大个个子还带着个刀疤,胆子咋跟小米粒似的?怕什么?有咱炮头派来的爷爷在呢,还能有鬼蹦出来吃了你?”
说话的人声音飘飘忽忽,一会近一会又远,这让梁布泉不由得又是起了一层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