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伺候的婢子皆跪倒在地。但并无话语,毕方拿着一件黑色蟒纹浴袍也慌忙地赶来。她见玄琪手中拿着一截皂刺,盛气凌人地站在一群宫娥面前,顿时花容失色,也跪了下来。
玄琪一面换着浴袍,一面吩咐道
“来啊,把负责药浴的宫婢给本宫叫过来。”
不一会儿,汤泉宫内来了乌压压十几个在后殿打杂的宫婢星差。
玄琪并没有提皂刺扎了太子妃脚心的事情,按下心头的怒火,拿出那枚枯枝,反而笑了笑,说道
“本宫近来着了些风寒,身体不大利索,想用皂刺泡些药酒,可这东西九重天上少有人种植。谁若能搞到几斤,本宫必有重谢。”
“回太子的话,奴才知道哪里有。”刚才那个满腹牢骚的小婢子兴高采烈的应答道。
这不知深浅,邀功心切的小蹄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站了出来,玄琪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愤懑,将那枚皂刺攥在手中,冷笑道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子话,奴婢沙棠。”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能找到这皂刺?”
“回太子的话,奴婢今日在太子妃的汤浴中看到过这味草药,您可以到司药库去寻寻。”
陆吾使劲瞪了那宫婢一眼,解释道“太子殿下,这皂刺又名天丁,是今日太子妃汤池中的一味草药。宫人们处理药渣,一时疏忽,落在了里面也是有的。”
“大胆,还敢狡辩,今日柳土獐医星的药方本宫也是看过的,天丁每副用量不足一钱。若不是刻意为之,她怎可能记得这样清楚,看得这般仔细?”
陆吾“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在不敢多言。
几个隔着纱帐还在药池内打捞皂刺的星差突然停了下来。掌事的捧着一把尖利的枯木枝,颤颤巍巍地走到玄琪面前,说道
“太子殿下,池中的皂刺都已打捞上来。”
那沙棠做贼心虚,瘫跪地上,不敢出声。
玄琪气的满脸通红,接过掌事手中的皂刺,“噗”的一下尽数甩在了那婢子的脸上。
“贱婢,竟敢谋害太子妃,谁给你的胆子?”
沙棠如梦初醒,将头埋得